山西汾西县6岁男童小斌被挖去双眼后,有报道指其“被发现时眼角膜失踪”。这引发了一些家长的担忧,警方披露的信息认为,这与事实不符,此案已经基本排除人体器官买卖的可能性。
男童的姑父称,当时小斌是被一个女子带走的,一家废品收购站监控视频拍到他们离开的场面,该女子染着黄发,其他的体貌特征则无法辨别。■寻找孩子
亲戚朋友和邻居们寻找3个多小时,还是没消息6岁男童小斌失踪的下午,和往常一样,母亲王文丽坐在家里,正在和一个邻居聊天。这一天是8月24日。
王文丽一家5口,婆家姓郭。丈夫在县城里打零工,她则在家照顾老人孩子。大女儿今年12岁,已经入读小学。小斌是他们的第二个孩子。他是天生的唇腭裂患儿。如今离他第一次迈入学校还有一周的时间。王文丽和丈夫在县城租房子,可以更好地照顾2个孩子读书。距离郭家二三十米的距离,是一户邻居。跟郭家一前一后,家里也有一个孩子,跟小斌年龄相仿,两个孩子经常一起玩,有时候一直到饭点还不回家。
郭家晚饭基本都在8点左右。平时,王文丽喊一声,小斌就会自己回来。这天晚上7点左右,王文丽喊小斌回家,但是没人应,她便去邻居家问。邻居家的孩子说他已经走了。
家里开始做饭。“当时天还没黑,孩子每天都在(别)人家看电视,吃饭的时候回来就对了。”王文丽没有过于在意。一直等到7点45分,开饭了。她叫12岁的大女儿去叫弟弟吃饭。
但是,小斌不见了。这时,王文丽夫妇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儿,他们出去到处找人。晚上8点多,郭家开始发动亲戚朋友和邻居们出门寻找。找了3个多小时,还是没有孩子的消息。
小斌身在霍州的姑父郭涛(化名),在得知孩子失踪的消息后,连夜驾车赶往汾西,想过去帮忙。走在半路,他又接到了汾西亲属的电话,告诉他孩子找到了,脸部有血,好像磕破了,但没什么事。“我放了心。”郭先生说。他返回家后没有睡着,不久就接到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:孩子的眼球不见了。
■眼睛不见了“孩子满脸都是血,眼睛翻出来了,里面没眼球”
孩子被父亲和几个朋友找到时,躺在一片野地里。此时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。在寻找的过程中,一对出门抓蝎子的老夫妻说,他们在野地里好像看到一个孩子,让他们过去看看。这个孩子就是小斌。郭涛告诉记者,孩子的父亲发现小斌时,他脸上全是血,还可以说话,但已经不知道喊疼了。
野地里一片漆黑。孩子的父亲以为他是从坡上摔下来了,因此脸上有血,就没有考虑那么多。送医后很快传来消息,孩子的眼球不见了。他们连夜将孩子送往位于太原的山西省眼科医院,“满脸都是血,肿了,眼睛翻出来了,里面就没有眼球了,医生看了,说这是人为的。”孩子父亲说。
第二天一早,孩子的眼睛被警方和家人在那片事发的野地里找到了,并非此前所说的眼角膜不见了。郭涛和家属们不能理解,是谁对一个孩子下此毒手?郭涛说,这片野地距离小斌家仅有10多分钟的路程,孩子还并未走远,因为方圆300米左右都没有人家,所以找不到孩子被害时的目击者。
小斌曾回忆,24日晚他确实在同龄的小朋友家玩耍,离开邻居家后,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,随后便同此人离开。他被这个中年妇女从后面抱住,那人是外地口音,用东西抠他眼睛,他使劲哭,那人骗他说:“你不哭我就不抠你眼睛。”王文丽拿不准6岁孩子的记忆是不是准确,她不敢确定那个人就有外地口音,“这个(事)孩子一会儿一个(说法),我也不确定”。
邻居家的小孩则对郭家人回忆,当时确实看到一名染着黄头发的女性将小斌带走。郭涛说,当时该女子把小斌带走时途经一家废品收购站,监控视频拍到了他们离开的场面,从视频图像中看到,一名女子确实染着黄发,其他体貌特却征难以辨识。
■凶手仍未现身父亲配合警方调查,追踪凶手下落
如今,小斌躺在山西眼科医院的病房内。母亲王文丽照顾着他。父亲则仍在配合警方调查,追踪凶手的下落。小斌的眼睛上缠着白纱布,但还不知道自己失明了,还在问父母说“天为什么还不亮”。他的遭遇被媒体报道后,一些人士表达了震惊,希望能够提供帮助。嫣然天使基金募捐部的徐姓工作人员告诉记者,他们愿意为孩子提供唇腭裂医疗救治,但他的父母表示将先为孩子治疗眼伤。
在医院,陆续有来自全国各地的陌生人到小斌的病房探望并捐款捐物。小斌家属称,目前已经陆续收到了4万多元的善款,并对此表示了感谢。医院院办主任杨彩珍介绍,目前孩子的生命体征和眼部情况都比较稳定,医院将进行继续治疗,再经历一系列的手术后,小斌的眼睛将装上义眼。
面对小斌的遭遇,山西省临汾市公安局在网站上发布信息,将其定性为“一起伤害儿童恶性案件”,“犯罪嫌疑人采取残忍手段致其双眼严重受伤。” 案件发生后,山西省、市、县三级公安机关组成专案组,开展侦破工作。 警方甚至悬赏10万元征集线索。但昨日并没有最新的信息公布。对于郭涛的描述,临汾市公安局昨日并未回应。宣传处副处长范建刚称,他还没有从重案组处证实郭涛讲述的内容。“我随时等待重案组的反馈。”
郑州晚报